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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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“碎花餅好叻，來來來，你們先吃著。”娘說著，將餅子用盤子盛著，端出來放到他們說話的桌上。
“還有兩個餅子沒做出來，我再盯一會兒。你們先吃。尤其是你，力仁，你今天可得多吃點，我做了好多呢。”
娘找到和力仁相處時的感覺，像照顧弟弟般的招呼他吃。
“嗯，我想這一口很久了。”李力仁低聲道，伸手拿了一個碎花餅開始吃。
娘回到竈房，發現小靈還在燒火。“哎呦你怎麽還在這兒啊，快去一塊吃去。這裏我自己就行。”
娘將小靈趕到桌旁。“趕緊趁熱吃，你們別放涼，放涼就不好吃了。”
沒幾息娘又端了一盤子厚厚的碎花餅放到飯桌上，接著重新從竈房裏端出一鍋菜粥疙瘩湯。
疙瘩湯上飄著油花，散發著和碎花餅相似的香味。
“你們先吃著，我去送幾個給秀英嘗嘗。”說完娘就進竈房端了一碟子碎花餅，就要出門。
因為秀英送她們吃食的緣故，她做了好吃的也按著之前的生活習慣，想給對方送一些。
柳奕辰趕緊起身，將東西接過，“我去送吧，娘你先吃飯。”
接著他端著餅子就跑出家門，沒一會兒就聽到他和秀英嬸子說話的聲音。
看到娘站在原地等著，李力仁勸她坐下。
“你也趕快坐下吃吧，”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碎花餅，幫娘盛著疙瘩湯。
“哎呀我來吧，你坐下吧。”娘伸手想搶回木勺，沒搶到。
看著李蕓娘擰眉看著自己，李力仁好像看到她沒出嫁時生氣的模樣。
“行了，你已經很辛苦了，我來吧。”他語帶柔和的讓她坐下，趕緊吃飯。
看著李蕓娘乖乖低頭吃飯，李力仁在眾人沒有察覺的地方勾起嘴角。
等柳奕辰回來，一眼就看到自己座位前放著的滿滿一碗疙瘩湯。
看他一直盯著疙瘩湯，李力仁以為他嫌不夠，特意道，
“我知道，這個年齡段的大小夥子吃的肯定多，沒事，你先吃著，吃完一碗不夠，叔再給你盛。”
柳奕辰一聽，就知道力仁叔會錯意了。
他擔心的是不夠吃嗎？他擔心的是吃不完，怕浪費了。
但他在脫口而出的前一秒，突然想起，這力仁叔是帶他重新進入軍營的人，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吃的少，還挑食。會不會重新考慮讓他進軍營的事？
當兵算是他達成死亡成就的最快捷道路，可不能因為這個而錯過！
柳奕辰心中下了決定，先是一口一口吃完手中剩餘的碎花餅，接著開始視死如歸的喝疙瘩湯。
喝著喝著，他覺得高估了自己。
這疙瘩湯和之前的菜湯簡直不在一個等級。
當他舉著碗，停頓休息時，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嗝。
看著力仁叔逐漸掃過來的眼神，柳奕辰趕在對方看過來之前，又重新咕咚咕咚起來。
柳奕辰根本沒有心思註意飯桌上發生的事，他埋頭在飯碗裏拼命幹飯。
自然也沒註意到，力仁叔在聽到柳生清去世後，擔心的眼神背後浮現的喜悅。
等柳奕辰好不容易吃完疙瘩湯，就聽到力仁叔告別的聲音。
“好了，今天這頓碎花餅算是一解我多年的鄉愁，你們才來，我也不知道你們需要點什麽。這些你們收下。”他說著說著，掏出身上的錢袋，要遞給娘。
“不成不成，這我們不能收。我們這有吃有喝的，不缺東西，你快收回去。”娘擺手，怎麽都不收。
看娘就是不收，力仁叔將錢袋扔進娘的懷裏，轉頭就跑。
“我今天記住門了，回頭有時間會來看你們。”
“對了，辰娃子，我過兩天來接你，你先安穩等兩天。”
他扔下兩句話就跑的沒了影。
等他跑到和娘相撞的街角，正看到幾個自己手下的兵在找自己。
“怎麽了？”李力仁一臉藏不住的喜色，聲調愉悅的問著手下。
和李力仁的喜色不同，一看到他，那幾個士兵臉上的焦急都幾乎化為實質。
“哎呦我的天啊，總旗你去哪了，我們正著及找你呢！”
不待李力仁問出，“找我”做什麽。
士兵就已經七嘴八舌的說出緣由，“百戶要找所有總旗開會，就差您一人了。您快趕緊過去吧。”
“嘖，我把這事給忘了，真是忘的一幹二凈。”
當時和蕓娘相撞，就是他正打算去開會。這一見到故人，開會的事全忘了。
他趕緊往開會的房屋跑去。
這邊，柳奕辰家。這其他人都吃完，開始收拾時，柳奕辰都還沒有緩過來勁兒。
只能按著曾經見過的健胃操，伸手在肚子上一圈一圈的畫著圈，來減緩肚脹。
“咋吃這麽多，你要喜歡吃，娘下次還做，沒必要一下子吃這麽多。這肚子哪受得了。”娘幹脆讓柳奕辰站著走動走動。
還叮囑道，“走慢點啊。”
單純的繞圈走不免無聊，柳奕辰幹脆邊走動消食，邊打量著院子裏的東西。
到現在，院子裏有一個飯桌，一個驢車，墻角處還有個茅廁。
這遇上下雨下雪的，飯桌可以搬到堂屋，茅廁也有頂棚，就是這個驢，可能要接著挨淋了。
他走到驢車旁，伸出手。驢就已經很認人的低下頭，讓柳奕辰更方便的摸自己頭。
‘多好的驢子啊。’柳奕辰心想，路上讓它挨淋是條件有限，這到地方了，總不能還見天的讓人家挨淋受凍吧。
而且，雖然他沒來過北部，但上輩子也知道，北邊的冬天是極寒冷的。
他環顧了一周，在門板後面發現幾塊沒用的木板，遠看雖然破破爛爛的。
但走近拿起來一瞧，也還能用。
柳奕辰又去了屋裏一趟，將前兩天藏進屋子炕下的刀拿了出來，開始一點點修整木板。
先將它們外面的蛛網和發黴處去掉，盡量將它們修成差不多大小的長方形。又預留出做支撐的木棍。
小靈在看到後也走過來幫忙，幾次合作下來，兩個人幾乎不用言語，一個看對方需要什麽就遞什麽，一個對方遞什麽就接過來直接用。
花了一下午，兩個人成功做出一個簡易驢棚。
他家的驢好像知道這是給自己做的一樣，一做好，就自己顛顛的踱步走了進去，轉了一圈，停在驢棚下靠墻的地方，不動了。
‘看起來還挺滿意’柳奕辰看著安靜的驢子，心想。
“看來它還挺滿意。”
小靈說出了柳奕辰的想法。
聞言，柳奕辰扭頭看了小靈一眼。
“嗯。”
“辰娃子，我們要不要再去找點幹草啊，感覺驢棚空空蕩蕩的。”小靈看著看著，突然覺得驢棚有些空了。
‘他’找著更有說服力的原因，“幹草還能吸收味道。”
“而且，而且有幹草後，它也暖和。”
邊說，‘他’邊指向那個安靜立著的驢子。
也不知驢子是不是聽出來，要豐富自己的驢棚，竟突然的擡頭“啊呃”了一聲。
小靈一下笑得露出牙齒，缺的那顆牙洞也明晃晃的暴露在柳奕辰眼前。
柳奕辰沒忍住，彎了一下唇。
“你看，連咱家驢子都強烈要求了，就再給它放一些幹草吧。”小靈邊說，邊伸手搖晃著柳奕辰的衣袖。
“好好好。”柳奕辰再憋不住，直接答應了下來。
其實他一開始聽到小靈的建議時，就打算這樣幹。但看著對方絞盡腦汁想理由的模樣，他就沒有立刻開口同意。
而是一直面露考慮的看著小靈，打算想看看對方還能找出什麽理由。
“不過得等明天了，現在天快黑了，該吃飯了。”
“好！”
等到吃完飯，躺在床上。柳奕辰閉上眼沒多久，突然想起來，今天一天小靈叫自己都叫的辰娃子。
他倏地張開眼。
扭頭看向一旁的小靈。
“哎呀你幹嘛？嚇死個人了。”小靈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，趕緊伸手拍拍胸口，平覆心跳。
誰料柳奕辰又坐起來，盯著‘他’。突然開口。
“叫哥哥。”
“你幹嘛啊，突然不睡就為了說這個。”小靈明顯不想叫，想轉移話題。
“那不就是個稱呼嘛，趕緊睡吧，明天還得一塊去找幹草呢。”
說完，小靈就緊緊閉上雙眼，做出自己已經睡著的表情。
柳奕辰早看透了，一旦他有一絲一毫的妥協，對方肯定對再進一步的蠶食。
他伸手按在對方肩膀上，將其搖醒。
“不叫哥哥不許睡，快叫。”
被不斷搖晃的小靈只能吃癟的睜開雙眼，“叫辰娃子多好啊，為什麽非要叫哥哥？”
“不行，”柳奕辰對這麽名字實在是，有點，嫌棄。
娘和奶奶這些長輩叫一叫倒沒什麽，但小靈，這麽一個小屁孩這麽叫，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憑什麽大娘奶奶她們可以叫，我就不可以？”小靈不願意，扯出大娘和奶奶這面大旗。
小靈伸出手，試圖將自己上面的柳奕辰推開。
柳奕辰被小靈突然爆發的力量，推得晃動了一下。
但畢竟有身處上位的優勢，這晃動一點不影響他的動作。
柳奕辰試圖跟小靈將道理，“你看，我是不是比你大，你叫聲哥哥也不虧。”
借著月光，他看到小靈的嘴依舊高高撅起，顯然這點理由說服不了對方。
“這樣，你叫哥哥的話，我明天給你買糖葫蘆吃。”柳奕辰覺得，小孩子一般都抵擋不了糖葫蘆的誘惑。
“不要！”誰料小靈就是那為數不多，不愛吃糖葫蘆的一員。
“你怎樣才叫哥哥？”柳奕辰有些無奈，放下壓在對方肩上的手臂，坐直身體。
沒有重壓，小靈一咕嚕就起身。先坐到遠離柳奕辰的位置，確定對方一時半會兒揍不著自己後，開口，
“這樣，你達成我一個願望，我就叫你哥哥。”
“成交。”柳奕辰幹脆道。他不覺得小孩子的願望會多麽難達成。而且，他也有小心思，
如果願望真的特別難達成，那他就早點死，難道對方那時候還能把自己從地裏刨出來鞭屍嗎？
“哥哥。”確認成交，小靈就幹巴利脆的喊了一聲哥哥，來證明自己是說話算話的人。
“我的願望是，”你們不會離開我。
‘他’想了想，最終還是沒有輕易將願望說出來，而是故作調皮道，“先留著，等我想出來再兌現。你可不要以後故意忘掉啊。”
“不過忘掉也沒關系，我會每年都提醒你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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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將小靈趕到桌旁。“趕緊趁熱吃，你們別放涼，放涼就不好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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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奕辰趕緊起身，將東西接過，“我去送吧，娘你先吃飯。”
接著他端著餅子就跑出家門，沒一會兒就聽到他和秀英嬸子說話的聲音。
看到娘站在原地等著，李力仁勸她坐下。
“你也趕快坐下吃吧，”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碎花餅，幫娘盛著疙瘩湯。
“哎呀我來吧，你坐下吧。”娘伸手想搶回木勺，沒搶到。
看著李蕓娘擰眉看著自己，李力仁好像看到她沒出嫁時生氣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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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柳奕辰回來，一眼就看到自己座位前放著的滿滿一碗疙瘩湯。
看他一直盯著疙瘩湯，李力仁以為他嫌不夠，特意道，
“我知道，這個年齡段的大小夥子吃的肯定多，沒事，你先吃著，吃完一碗不夠，叔再給你盛。”
柳奕辰一聽，就知道力仁叔會錯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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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兵算是他達成死亡成就的最快捷道路，可不能因為這個而錯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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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著喝著，他覺得高估了自己。
這疙瘩湯和之前的菜湯簡直不在一個等級。
當他舉著碗，停頓休息時，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嗝。
看著力仁叔逐漸掃過來的眼神，柳奕辰趕在對方看過來之前，又重新咕咚咕咚起來。
柳奕辰根本沒有心思註意飯桌上發生的事，他埋頭在飯碗裏拼命幹飯。
自然也沒註意到，力仁叔在聽到柳生清去世後，擔心的眼神背後浮現的喜悅。
等柳奕辰好不容易吃完疙瘩湯，就聽到力仁叔告別的聲音。
“好了，今天這頓碎花餅算是一解我多年的鄉愁，你們才來，我也不知道你們需要點什麽。這些你們收下。”他說著說著，掏出身上的錢袋，要遞給娘。
“不成不成，這我們不能收。我們這有吃有喝的，不缺東西，你快收回去。”娘擺手，怎麽都不收。
看娘就是不收，力仁叔將錢袋扔進娘的懷裏，轉頭就跑。
“我今天記住門了，回頭有時間會來看你們。”
“對了，辰娃子，我過兩天來接你，你先安穩等兩天。”
他扔下兩句話就跑的沒了影。
等他跑到和娘相撞的街角，正看到幾個自己手下的兵在找自己。
“怎麽了？”李力仁一臉藏不住的喜色，聲調愉悅的問著手下。
和李力仁的喜色不同，一看到他，那幾個士兵臉上的焦急都幾乎化為實質。
“哎呦我的天啊，總旗你去哪了，我們正著及找你呢！”
不待李力仁問出，“找我”做什麽。
士兵就已經七嘴八舌的說出緣由，“百戶要找所有總旗開會，就差您一人了。您快趕緊過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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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現在，院子裏有一個飯桌，一個驢車，墻角處還有個茅廁。
這遇上下雨下雪的，飯桌可以搬到堂屋，茅廁也有頂棚，就是這個驢，可能要接著挨淋了。
他走到驢車旁，伸出手。驢就已經很認人的低下頭，讓柳奕辰更方便的摸自己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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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雖然他沒來過北部，但上輩子也知道，北邊的冬天是極寒冷的。
他環顧了一周，在門板後面發現幾塊沒用的木板，遠看雖然破破爛爛的。
但走近拿起來一瞧，也還能用。
柳奕辰又去了屋裏一趟，將前兩天藏進屋子炕下的刀拿了出來，開始一點點修整木板。
先將它們外面的蛛網和發黴處去掉，盡量將它們修成差不多大小的長方形。又預留出做支撐的木棍。
小靈在看到後也走過來幫忙，幾次合作下來，兩個人幾乎不用言語，一個看對方需要什麽就遞什麽，一個對方遞什麽就接過來直接用。
花了一下午，兩個人成功做出一個簡易驢棚。
他家的驢好像知道這是給自己做的一樣，一做好，就自己顛顛的踱步走了進去，轉了一圈，停在驢棚下靠墻的地方，不動了。
‘看起來還挺滿意’柳奕辰看著安靜的驢子，心想。
“看來它還挺滿意。”
小靈說出了柳奕辰的想法。
聞言，柳奕辰扭頭看了小靈一眼。
“嗯。”
“辰娃子，我們要不要再去找點幹草啊，感覺驢棚空空蕩蕩的。”小靈看著看著，突然覺得驢棚有些空了。
‘他’找著更有說服力的原因，“幹草還能吸收味道。”
“而且，而且有幹草後，它也暖和。”
邊說，‘他’邊指向那個安靜立著的驢子。
也不知驢子是不是聽出來，要豐富自己的驢棚，竟突然的擡頭“啊呃”了一聲。
小靈一下笑得露出牙齒，缺的那顆牙洞也明晃晃的暴露在柳奕辰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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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連咱家驢子都強烈要求了，就再給它放一些幹草吧。”小靈邊說，邊伸手搖晃著柳奕辰的衣袖。
“好好好。”柳奕辰再憋不住，直接答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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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一直面露考慮的看著小靈，打算想看看對方還能找出什麽理由。
“不過得等明天了，現在天快黑了，該吃飯了。”
“好！”
等到吃完飯，躺在床上。柳奕辰閉上眼沒多久，突然想起來，今天一天小靈叫自己都叫的辰娃子。
他倏地張開眼。
扭頭看向一旁的小靈。
“哎呀你幹嘛？嚇死個人了。”小靈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，趕緊伸手拍拍胸口，平覆心跳。
誰料柳奕辰又坐起來，盯著‘他’。突然開口。
“叫哥哥。”
“你幹嘛啊，突然不睡就為了說這個。”小靈明顯不想叫，想轉移話題。
“那不就是個稱呼嘛，趕緊睡吧，明天還得一塊去找幹草呢。”
說完，小靈就緊緊閉上雙眼，做出自己已經睡著的表情。
柳奕辰早看透了，一旦他有一絲一毫的妥協，對方肯定對再進一步的蠶食。
他伸手按在對方肩膀上，將其搖醒。
“不叫哥哥不許睡，快叫。”
被不斷搖晃的小靈只能吃癟的睜開雙眼，“叫辰娃子多好啊，為什麽非要叫哥哥？”
“不行，”柳奕辰對這麽名字實在是，有點，嫌棄。
娘和奶奶這些長輩叫一叫倒沒什麽，但小靈，這麽一個小屁孩這麽叫，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憑什麽大娘奶奶她們可以叫，我就不可以？”小靈不願意，扯出大娘和奶奶這面大旗。
小靈伸出手，試圖將自己上面的柳奕辰推開。
柳奕辰被小靈突然爆發的力量，推得晃動了一下。
但畢竟有身處上位的優勢，這晃動一點不影響他的動作。
柳奕辰試圖跟小靈將道理，“你看，我是不是比你大，你叫聲哥哥也不虧。”
借著月光，他看到小靈的嘴依舊高高撅起，顯然這點理由說服不了對方。
“這樣，你叫哥哥的話，我明天給你買糖葫蘆吃。”柳奕辰覺得，小孩子一般都抵擋不了糖葫蘆的誘惑。
“不要！”誰料小靈就是那為數不多，不愛吃糖葫蘆的一員。
“你怎樣才叫哥哥？”柳奕辰有些無奈，放下壓在對方肩上的手臂，坐直身體。
沒有重壓，小靈一咕嚕就起身。先坐到遠離柳奕辰的位置，確定對方一時半會兒揍不著自己後，開口，
“這樣，你達成我一個願望，我就叫你哥哥。”
“成交。”柳奕辰幹脆道。他不覺得小孩子的願望會多麽難達成。而且，他也有小心思，
如果願望真的特別難達成，那他就早點死，難道對方那時候還能把自己從地裏刨出來鞭屍嗎？
“哥哥。”確認成交，小靈就幹巴利脆的喊了一聲哥哥，來證明自己是說話算話的人。
“我的願望是，”你們不會離開我。
‘他’想了想，最終還是沒有輕易將願望說出來，而是故作調皮道，“先留著，等我想出來再兌現。你可不要以後故意忘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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